初次见到她的时候,她并不如我首次见到的那个精致的小女孩那般貌美,但是她的脸上挂着那甜甜的笑容,着实讨人喜欢,我倒也不讨厌。
她甚是喜欢我弹奏的古琴,那首曲子叫什么呢?嗯,是我跟师父学习古琴之后自创的,一直未曾给它取名。
后来这个名字我也没有打算取。
小女孩来了没多久,她的家长便寻了过来,可能是小女孩的撒娇,也可能是小女孩,有家长的宠溺,她的父亲,应允了女孩子可以来这边玩耍,而且还指定了我作为她的“玩伴”。
而自那以后,我的娘亲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另一重价值,逐渐开始教导我男女之事,给我灌输相关思想。
“青竹啊,你生得如此俊俏,又得林小姐的喜爱,你若能好生讨好她,日后必有好去处。”
“即便不成,你也可从林小姐那里多捞些银两,对你日后的生活,是有益处的。”
随着林小姐来满香楼的次数愈发频繁,我与林小姐的往来也愈发密切,林小姐亦成为我这一时期难得的玩伴。
后来听闻林小姐已有婚约,对象乃是齐王。我曾听闻过这位齐王,据楼里的姐姐们所言,这齐王气宇不凡,相貌堂堂,乃是京城女子皆想嫁的如意郎君。
起初我并未过多在意,然而,一月两月过去,林小姐再未踏入过漫香楼,再加上坊间的传闻,林小姐对齐王情根深种,非他不嫁,爱得如痴如狂。
渐渐地,我这个林小姐闲暇时的消遣,便愈发不受重视了。
妈妈一次次地劝说,我也稍稍有些动摇,终是登上了那个我从未想过要登上的舞台。
望着台下的香客们,因着我的琴音如痴如醉,因着我的容貌掌声雷动,还有那毫不掩饰的情欲目光,令我十分烦躁。
上台不过数次,我便与那二楼的一双星眸相对,原本不知何为情,只留满心厌恶的我,不知为何,心猛地一跳,就连底下的琴音都微微颤抖起来。
可我仍在台上,必须继续下去,于是,强压下躁动的心绪,继续弹奏着那熟悉无比的曲子。
妈妈可能怕再次失去林小姐这个大客户,之后,就算林小姐没有再来,我的待遇也没有再次下降
相反,由于我仅有寥寥数次的登台,在京城人的心目中,也留下了颇为深刻的印象,我的名声也算打了出去。
而在之后,当我提出卖艺不卖身时,妈妈似乎想到了什么,呆愣着一直盯着我看。
或许是我相似的眉眼,唤起了她一丝丝的母爱,沉默许久后,她答应了我的提议。
我想着就这样守着,哪怕我只是他片刻的消遣,也能在他心中占据一席之地。
后来,齐王与她大婚那天,从不碰漫香楼酒香的我,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,沉浸在这悠悠的酒香中。
似醉非醉,似笑非笑,眼角滚落的泪珠,让我明白自己的心已丢失。
“林珠,稀世珍宝也,我这身处淤泥中的蝼蚁,是无法守护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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