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岚踩着高跟鞋踢了踢她的脚踝:“傻才可爱呢!当年我退圈开花店,不就是怕别人说我老了唱不动了?现在才明白,怕什么?唱破音了又怎样?”
敏涛忽然掏出手机:“我儿子给我发了条消息,说他同学都在追节目,问我能不能给伊静阿姨要签名。”
三个女人笑作一团,笑声撞在走廊尽头的窗户上,惊飞了檐下的夜鹭。
《披荆斩棘的兄长》二公录制前夜,刘峰在排练厅的地板上睡着了。
怀里还抱着那把锈迹斑斑的剑,剑穗上的红绸被汗水浸成深褐色。
何晟给他盖上毯子时,发现他手机屏幕还亮着。
是景区同事发来的视频:几个穿制服的保安举着“刘峰加油”的牌子,在售票口跳着蹩脚的剑舞,引得游客哈哈大笑。
“他们说等我回去,要组个‘景区男团’。”刘峰不知何时醒了,揉着眼睛笑,“其实我知道,他们是怕我太累,找个由头让我开心。”
排练厅的门被推开,赵文哲抱着吉他走进来。
他头发乱糟糟的,衬衫袖口卷到肘部,露出手腕上块老式手表:“我改了段旋律,你听听能不能融进剑舞里。”
吉他弦拨动的瞬间,刘峰猛地站起身。
剑尖在地板上划出细碎的火花,与吉他的旋律咬合得严丝合缝,像暴雨里的闪电撞上惊雷。
何晟悄悄退了出去走廊尽头,韦小春正对着镜子练手势。
他无名指上的婚戒磨得发亮,手机屏保是儿子穿着校服的照片。
凌晨五点的化妆间,化妆师给伊静贴假睫毛时,发现她眼角多了道新的细纹。“伊姐,要不试试医美?”小姑娘语气小心翼翼。
“不用。”伊静笑着眨眼,“这是岁月给我的勋章!你看林岚,她眼角的纹比我还深,唱歌的时候,不照样让人掉眼泪?”
林岚刚好推门进来,手里拎着个保温桶。“刚去早市买的红豆,熬了点粥。”她把碗递过去,红豆的甜香漫开来,“敏涛呢?不是说要提前来练和声?”
“在隔壁补妆呢。”
两个女人凑在化妆镜前喝粥,蒸汽模糊了镜片,也模糊了眼角的细纹。
镜中映出的影子,既有岁月的痕迹,也有不肯认输的锋芒。
《披荆》二公直播的舞台上,刘峰的剑舞与赵文哲的吉他声同时爆发。
当剑尖划过空中的刹那,台下突然亮起成片的手机闪光灯,像星星掉进了人海!
《乘风》中,伊静组赢得最久的掌声。
当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,她忽然对着镜头比了个心:“这束花,送给所有正在绽放的姐姐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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