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诚忠答道:“是新出的话本子,这本有些不同。”
王渊博挑眉:“有何不同?”
“这话本子的作者是‘江南妙妙生’,当初墨香书斋被烧时,学生暗地查过,这‘江南妙妙生’就是平南侯府的二小姐苏妙。”
王渊博意味深长地一笑:“她这是想借包公之口告诉世人,朝堂上那位不仁不义吗?”
朱诚忠深吸一口气,老师怎么什么都敢说。
王渊博看出朱诚忠的心思,安抚道:“若是在我的书房里,都不能说一句实话,那整个大梁就没有一个能说实话的地方了。”
朱诚忠扯了扯嘴角:“先生说的是。这本话本子讲述的是皇帝与皇贵妃青梅竹马,十分恩爱。
皇后因妒生恨,利用娘家权势诬陷皇贵妃的父亲镇远大将军通敌卖国。
皇帝迫于压力,不得不将镇远将军府满门抄斩,皇贵妃心灰意冷,将大皇子偷偷送走后,自己在安喜宫自焚,大皇子成年后,收集证据,在顺天府外击鼓,为镇远大将军申冤,状告当朝皇后的故事。”
听到“镇远大将军”五个字,王渊博不由一愣,沉吟一刻后,拿起话本翻看起来。
话本内容不多,还带有插图,看着插图上的大皇子画像,王渊博不由出神。
他闭目想了想,再睁眼时,眼神锋利:“看来,老夫得去见见这位江南妙妙生了。”
朱诚忠迟疑着道:“苏妙好像己经离开了平南侯府。”
“哦?她先逃了。”
“应该是,犬子与苏灿相识,苏将军随摄政王离京时,犬子曾去找过苏灿,当时苏灿就己不在府中,苏妙也不在,出来迎接犬子的是苏家大姑娘。”
王渊博看着桌案上的话本,喃喃道:“看来,她早有准备,她是真的知道一些,还是道听途说呢?”
“先生,”朱诚忠试探着问道,“您觉得……这画本中提到的那位大皇子可是赵毅?”
朱诚忠说着,竖起食指,指了指天。
王渊博抬起头,凝视着朱诚忠:“你为什么会想到他?”
“您看那画像之人……”朱诚忠没有说下去,那画像里的人跟宣宗赵政实在太像了。
王渊博深吸一口气,慢慢呼出:“她也许是照着摄政王的样子画的。”
朱诚忠愣怔了一下,忙躬身道:“是学生想多了。”
王渊博轻轻敲着桌案上的话本,语重心长道:“以后做事,首忌心急,二忌心实。”
“是,学生记下了。”
“若是清明盛世,你可以赤诚待人,可如今……”王渊博叹息一声,“为师只希望你能守住赤子之心,如利刃藏鞘,不折锋芒。”
朱诚忠抬起头:“先生,若有朝一日……”
王渊博目光炯炯:“望你能及时出刃。”
“是先生!”朱诚忠重重点头。
王渊博长舒一口气,又嘱咐道:“苏灿并不像看上去那么简单……”
“是!”没等王渊博说完,朱诚忠己经开口,“昨夜刑部遇刺时,她手持长剑与黑衣人对打,有衙役说,他的武功不在刺客之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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